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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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半晌後殷夏傳音過來：“外面的那些人中剛剛有聊到掌門被下毒的消息，但消息被壓下了，沒人知道到底情況如何。”
沈卿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：“這確實是件大事，我也來聽聽。”
兩人繼續喝水添茶。
直到日落時分，聽了一耳朵主要關於天星派中掌門中毒之類真假難辨的消息，才付了銀錢走出館子。
兩人在陰影交接之處的瞬間隱匿了身形，隨後猶如一陣轉瞬即逝的風，直往天星派山腳的方向。
各個門派都有專門的護山大陣，天星派這個三流修仙門派也不例外。
實際上，原本天星派是二流門派的。自從被門下弟子爆出了私養爐鼎還被揭發的事情之後，證據確鑿，無法辯解，才在修仙界口碑大跌，淪入了三流。
盡管是三流門派，在凡人的心中仍是至高無上的仙門。
每年依然有絡繹不絕的凡人前往此地，只為親眼目睹仙門的風采，想著哪一天或許就能撞上大運，被某位從天而降的仙人收入門下從此脫離凡塵、逍遙自在。
若真有這個機會的話，就會發現仙門也並不是超脫塵俗的所在，既高高在上，又依托於凡間，最容易在修行中生出心魔。
很多凡人長年累月地生活在山腳之下，對修仙界有些了解，卻又不甚了解，最多對各個仙家門派的排名如數家珍，了解到一些明面上的消息。
關於門派背後最為隱秘而不為人道的事情，就好比天星們私自豢養爐鼎之事，就算被捅破，消息也會被牢牢地控制在修仙界之內。
總之不會讓凡人看仙門的笑話。
在凡人眼中，仙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、避世而居、不染凡俗。而殷夏此行，恰恰是為這背後無法見光之事而來。
掌門中毒的這一消息，是在茶館偶然聽來的。
可是這種事情並不光彩，若是不能建立好的口碑，那廣開仙門納新也將成為笑話。
殷夏覺得，這件事越是傳得沸沸揚揚，又含而不露，越有可能是一個引誘他們前來的圈套。
但此行有沈卿緣在他身邊。
再多的陰謀詭計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，也只不過是紙糊的一般，若真是圈套的話，那麽如天星派所願，他們當然會親自走上一趟。
*
正是月上中天之時。
雲層厚重，星光晦暗。
雖然在沈卿緣的眼中，眼前的護山大鎮徒有其表，就像一層可以打碎的薄而透明的玻璃。
但要想不驚動護山大鎮，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其中，就不能用暴力直接破來。
他們是來偷偷來的，不是為了正大光明地踢館。
因此思來想去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搶兩塊弟子令牌混進去。
所設的護山大鎮在運轉過程中並非一勞永逸，若出現需要修繕之處，自然得有弟子及時發現並報告。
除開招收弟子之時會增加人手以外，平日裏並非一直都是同一批人值守，采取的是按時輪換的制度。
因此在山腳警戒並維持秩序的守衛弟子們向來清閑，
殷夏靠近沈卿緣，輕聲道：“距離下一次輪換要到八個時辰之後。”
沈卿緣與他對視一眼，指尖倏然出現一根極細的風繩。她動了動手指，風繩瞅準兩個角落裏正哈欠連天的值班弟子，宛如離弦的箭矢般飛出。
在值守弟子楞神的那刻，風繩像一條蟄伏已久在暗中的蛇，一擊必中。摘下兩塊弟子牌後沈卿緣指揮著風繩將牌子卷進風中並悄悄撤退。
一縷細而無聲道旋轉著飄向沈卿緣。
沈甸甸的牌子一觸到沈卿緣的掌心，那股擰在空中的風繩就立刻四散在黑暗裏，不見一絲靈光與波動。
沈卿緣借著朦朧晦暗的月色，看了看令牌上的名字，隨手拿了塊遞給殷夏。
“現在就走。”
兩人幻化成所見的外門弟子相貌，手中持著令牌，毫無阻攔地通過了護山大鎮走入天星派內。
若掌門中毒之事屬實，大可借著中毒的機會順水推舟地送他一程。
殷夏在最前方帶路，帶著沈卿緣偷偷潛入掌門住處，卻見屋外一片寂靜，只餘沈沈夜色，其內設下了重重禁制。
不僅隔絕了聲音，也一並將亮光隔絕在內。
但對於兩人而言，雖還離著一段距離，裏面的聲音仍然無比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。
一道聲音無比耳熟，殷夏聽出這正是天星派掌門的聲音；另一個卻是有些陌生的女音，聽著輕緩柔美，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。
掌門身上元嬰期的威壓溢滿了整間房屋，卻被攔在禁制以內。
而另一女子的身上只有微弱的築基氣息，盡管如此，她說話卻不緊不慢，話中含笑，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態。
兩人都意識到，有人比他們先來一步。
殷夏也不著急，於掌中聚集靈力並凝出了兩片水鏡。
這兩片水鏡各有用途，一片被貼在屋後的墻壁上，另一塊則揣在殷夏的懷裏。這兩片水鏡之間可以實時傳遞相同的畫面，即使他們不進入屋內，也能通過水鏡窺見裏面的情形。
隨後他牽著沈卿緣一起潛往屋後所植的茂密竹林中。
林中鋪著厚厚的竹葉，兩人並未直接走上，而是隔了一層空氣，避免直接踩他竹葉發出聲響。
進入竹林後，殷夏四下看了片刻，找了支格外粗壯的竹竿，又翻出一塊長條形的軟墊，將沈卿緣按下坐好。
被揣在懷中的水鏡緩緩浮起，升到與沈卿緣目光平行之處便不動了。
殷夏又打出了好幾道符咒，咒術將他們圍繞並生成一個半圓。隨後他又拿出一盤水果，放在沈卿緣手中。沈卿緣用木簽紮了一根，給他餵了一口。
此時，水鏡中所顯示的屋內一片燈火通明之景色，其內人物清晰可見。
原本背對著水鏡視角的女修剛好轉身，鏡中無比清晰地映出她的絕色容貌與唇邊微冷的笑意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？”
她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到殷夏手中的水鏡裏，回蕩在他的耳邊。
殷夏神色凝滯了一瞬，伸手將鏡子召回抓在手中。像是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樣，將鏡中女子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。
沈卿緣察覺他有些僵硬，也向鏡中那位儀態萬千的美麗女子多看了兩眼。
世間竟然有這麽漂亮的臉。
既嫵媚多情，又帶著雨後清澈空蒙之感，確實世間罕見。
見到這名女子的瞬間，沈卿緣就發現與第一次見到殷夏的感覺如出一轍。
她不禁在心裏感慨了一聲，這女子的容貌，加上身處的天星派，是殷夏的母親殷素靈無疑了。
殷素靈的手中握著一把纖細又雪亮的劍，和普通的劍相比，過於精致了些，顯得中看不中用。
她臉上一派平靜溫和的模樣，身上沒有一絲殺氣。
讓人無法判斷她提著手中的劍是想殺人，還是只是閑來無事之時拿在手裏把玩。
她對面的老者，是天星派的掌門，殷夏此行的目標，殷夏一眼就認出的前任師尊。
作為一派的掌門，他並未刻意維持著年輕的容顏，因此在容顏極盛的女子面前，顯得老弱且不堪一擊。
他緩聲道：“殷素靈，你難道沒想過，今日其實是我為你準備的死期？”
對面的殷素靈不避不讓地看著他，半晌後嗤笑一聲：“想那些做什麽，我只知道，你身上的毒無藥可解。”
可掌門接下來的話卻成功讓殷素靈變了臉色。
他說：“若中毒的人不是我呢？”
殷素靈：“我看著你將毒藥當成茶水喝下，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？”
在竹林內觀看著水鏡的殷夏在心裏嘆了口氣。
這麽多年了，掌門做事風格他是知道的。看來今天他想要布下羅網一並拿下的，也包括面前的殷素靈。
但殷素靈無風無波地在天星派生活了這麽多年，為什麽要突然給掌門下毒？
她有追查自己當初之所以成為爐鼎的背後推手是誰嗎？
便聽見掌門說：“我當然不是騙你，你今日既然敢來，相必是願意舍了命的吧，你這樣容貌的美人，就由我收了如何？”
殷素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：“試試才知！”
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，此刻她氣息微弱，靈力卻澎湃得遠超目前的修為。
殷夏仔細確認了一番，的確是築基期無疑，但殷素靈施展出來的招式靈光飽滿，竟然有元嬰期的威力，確實給掌門不小的壓力。
掌門自然不會束手待斃。
隨著靈劍出鞘的聲音，他擡手毫不留情地往殷素靈的要害部位揮去。
但揮至一半卻停在了空中，並未將攻擊實質打出。
殷素靈揚唇微笑，笑容中有著意料之中的從容。
掌門伸手探查經脈，隨後大驚：“你竟還敢下毒。你我同在一間屋內，這樣做你自己也會中毒。你不要命了嗎？”
殷素靈灑脫的很，淡淡道：“不要了啊，你沒看到我將修為強行提到元嬰期了嗎？”
掌門大駭：“這是禁術！”
殷素靈搖搖頭：“這是特地用來殺你的法術，哪怕以我剩餘的生命為代價。所以今天，你必須得死，死在我手上，才算對得起我。”
殷夏在水鏡中看到這一幕後，心頭猛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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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後殷夏傳音過來：“外面的那些人中剛剛有聊到掌門被下毒的消息，但消息被壓下了，沒人知道到底情況如何。”
沈卿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：“這確實是件大事，我也來聽聽。”
兩人繼續喝水添茶。
直到日落時分，聽了一耳朵主要關於天星派中掌門中毒之類真假難辨的消息，才付了銀錢走出館子。
兩人在陰影交接之處的瞬間隱匿了身形，隨後猶如一陣轉瞬即逝的風，直往天星派山腳的方向。
各個門派都有專門的護山大陣，天星派這個三流修仙門派也不例外。
實際上，原本天星派是二流門派的。自從被門下弟子爆出了私養爐鼎還被揭發的事情之後，證據確鑿，無法辯解，才在修仙界口碑大跌，淪入了三流。
盡管是三流門派，在凡人的心中仍是至高無上的仙門。
每年依然有絡繹不絕的凡人前往此地，只為親眼目睹仙門的風采，想著哪一天或許就能撞上大運，被某位從天而降的仙人收入門下從此脫離凡塵、逍遙自在。
若真有這個機會的話，就會發現仙門也並不是超脫塵俗的所在，既高高在上，又依托於凡間，最容易在修行中生出心魔。
很多凡人長年累月地生活在山腳之下，對修仙界有些了解，卻又不甚了解，最多對各個仙家門派的排名如數家珍，了解到一些明面上的消息。
關於門派背後最為隱秘而不為人道的事情，就好比天星們私自豢養爐鼎之事，就算被捅破，消息也會被牢牢地控制在修仙界之內。
總之不會讓凡人看仙門的笑話。
在凡人眼中，仙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、避世而居、不染凡俗。而殷夏此行，恰恰是為這背後無法見光之事而來。
掌門中毒的這一消息，是在茶館偶然聽來的。
可是這種事情並不光彩，若是不能建立好的口碑，那廣開仙門納新也將成為笑話。
殷夏覺得，這件事越是傳得沸沸揚揚，又含而不露，越有可能是一個引誘他們前來的圈套。
但此行有沈卿緣在他身邊。
再多的陰謀詭計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，也只不過是紙糊的一般，若真是圈套的話，那麽如天星派所願，他們當然會親自走上一趟。
*
正是月上中天之時。
雲層厚重，星光晦暗。
雖然在沈卿緣的眼中，眼前的護山大鎮徒有其表，就像一層可以打碎的薄而透明的玻璃。
但要想不驚動護山大鎮，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其中，就不能用暴力直接破來。
他們是來偷偷來的，不是為了正大光明地踢館。
因此思來想去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搶兩塊弟子令牌混進去。
所設的護山大鎮在運轉過程中並非一勞永逸，若出現需要修繕之處，自然得有弟子及時發現並報告。
除開招收弟子之時會增加人手以外，平日裏並非一直都是同一批人值守，采取的是按時輪換的制度。
因此在山腳警戒並維持秩序的守衛弟子們向來清閑，
殷夏靠近沈卿緣，輕聲道：“距離下一次輪換要到八個時辰之後。”
沈卿緣與他對視一眼，指尖倏然出現一根極細的風繩。她動了動手指，風繩瞅準兩個角落裏正哈欠連天的值班弟子，宛如離弦的箭矢般飛出。
在值守弟子楞神的那刻，風繩像一條蟄伏已久在暗中的蛇，一擊必中。摘下兩塊弟子牌後沈卿緣指揮著風繩將牌子卷進風中並悄悄撤退。
一縷細而無聲道旋轉著飄向沈卿緣。
沈甸甸的牌子一觸到沈卿緣的掌心，那股擰在空中的風繩就立刻四散在黑暗裏，不見一絲靈光與波動。
沈卿緣借著朦朧晦暗的月色，看了看令牌上的名字，隨手拿了塊遞給殷夏。
“現在就走。”
兩人幻化成所見的外門弟子相貌，手中持著令牌，毫無阻攔地通過了護山大鎮走入天星派內。
若掌門中毒之事屬實，大可借著中毒的機會順水推舟地送他一程。
殷夏在最前方帶路，帶著沈卿緣偷偷潛入掌門住處，卻見屋外一片寂靜，只餘沈沈夜色，其內設下了重重禁制。
不僅隔絕了聲音，也一並將亮光隔絕在內。
但對於兩人而言，雖還離著一段距離，裏面的聲音仍然無比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。
一道聲音無比耳熟，殷夏聽出這正是天星派掌門的聲音；另一個卻是有些陌生的女音，聽著輕緩柔美，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。
掌門身上元嬰期的威壓溢滿了整間房屋，卻被攔在禁制以內。
而另一女子的身上只有微弱的築基氣息，盡管如此，她說話卻不緊不慢，話中含笑，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態。
兩人都意識到，有人比他們先來一步。
殷夏也不著急，於掌中聚集靈力並凝出了兩片水鏡。
這兩片水鏡各有用途，一片被貼在屋後的墻壁上，另一塊則揣在殷夏的懷裏。這兩片水鏡之間可以實時傳遞相同的畫面，即使他們不進入屋內，也能通過水鏡窺見裏面的情形。
隨後他牽著沈卿緣一起潛往屋後所植的茂密竹林中。
林中鋪著厚厚的竹葉，兩人並未直接走上，而是隔了一層空氣，避免直接踩他竹葉發出聲響。
進入竹林後，殷夏四下看了片刻，找了支格外粗壯的竹竿，又翻出一塊長條形的軟墊，將沈卿緣按下坐好。
被揣在懷中的水鏡緩緩浮起，升到與沈卿緣目光平行之處便不動了。
殷夏又打出了好幾道符咒，咒術將他們圍繞並生成一個半圓。隨後他又拿出一盤水果，放在沈卿緣手中。沈卿緣用木簽紮了一根，給他餵了一口。
此時，水鏡中所顯示的屋內一片燈火通明之景色，其內人物清晰可見。
原本背對著水鏡視角的女修剛好轉身，鏡中無比清晰地映出她的絕色容貌與唇邊微冷的笑意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？”
她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到殷夏手中的水鏡裏，回蕩在他的耳邊。
殷夏神色凝滯了一瞬，伸手將鏡子召回抓在手中。像是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樣，將鏡中女子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。
沈卿緣察覺他有些僵硬，也向鏡中那位儀態萬千的美麗女子多看了兩眼。
世間竟然有這麽漂亮的臉。
既嫵媚多情，又帶著雨後清澈空蒙之感，確實世間罕見。
見到這名女子的瞬間，沈卿緣就發現與第一次見到殷夏的感覺如出一轍。
她不禁在心裏感慨了一聲，這女子的容貌，加上身處的天星派，是殷夏的母親殷素靈無疑了。
殷素靈的手中握著一把纖細又雪亮的劍，和普通的劍相比，過於精致了些，顯得中看不中用。
她臉上一派平靜溫和的模樣，身上沒有一絲殺氣。
讓人無法判斷她提著手中的劍是想殺人，還是只是閑來無事之時拿在手裏把玩。
她對面的老者，是天星派的掌門，殷夏此行的目標，殷夏一眼就認出的前任師尊。
作為一派的掌門，他並未刻意維持著年輕的容顏，因此在容顏極盛的女子面前，顯得老弱且不堪一擊。
他緩聲道：“殷素靈，你難道沒想過，今日其實是我為你準備的死期？”
對面的殷素靈不避不讓地看著他，半晌後嗤笑一聲：“想那些做什麽，我只知道，你身上的毒無藥可解。”
可掌門接下來的話卻成功讓殷素靈變了臉色。
他說：“若中毒的人不是我呢？”
殷素靈：“我看著你將毒藥當成茶水喝下，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？”
在竹林內觀看著水鏡的殷夏在心裏嘆了口氣。
這麽多年了，掌門做事風格他是知道的。看來今天他想要布下羅網一並拿下的，也包括面前的殷素靈。
但殷素靈無風無波地在天星派生活了這麽多年，為什麽要突然給掌門下毒？
她有追查自己當初之所以成為爐鼎的背後推手是誰嗎？
便聽見掌門說：“我當然不是騙你，你今日既然敢來，相必是願意舍了命的吧，你這樣容貌的美人，就由我收了如何？”
殷素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：“試試才知！”
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，此刻她氣息微弱，靈力卻澎湃得遠超目前的修為。
殷夏仔細確認了一番，的確是築基期無疑，但殷素靈施展出來的招式靈光飽滿，竟然有元嬰期的威力，確實給掌門不小的壓力。
掌門自然不會束手待斃。
隨著靈劍出鞘的聲音，他擡手毫不留情地往殷素靈的要害部位揮去。
但揮至一半卻停在了空中，並未將攻擊實質打出。
殷素靈揚唇微笑，笑容中有著意料之中的從容。
掌門伸手探查經脈，隨後大驚：“你竟還敢下毒。你我同在一間屋內，這樣做你自己也會中毒。你不要命了嗎？”
殷素靈灑脫的很，淡淡道：“不要了啊，你沒看到我將修為強行提到元嬰期了嗎？”
掌門大駭：“這是禁術！”
殷素靈搖搖頭：“這是特地用來殺你的法術，哪怕以我剩餘的生命為代價。所以今天，你必須得死，死在我手上，才算對得起我。”
殷夏在水鏡中看到這一幕後，心頭猛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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